经常出没。
话密,完了还没营养

“幸运的是我,曾陪ta们开放。”
今朝有糖今朝醉,来日发刀我再跪。

【杀破狼】顾帅与雁王的数十年内斗史

-连着磕了一个礼拜杀破狼,看得我热血沸腾甚至想立刻去报效国家,睡眠,不存在的。

-皮皮女神真是给我打开了一扇原耽的新的大门,脆皮鸭文学实在是太美好了。

-小甜心撒娇一百法。(我爱你们两个人啊啊啊啊!!)



-
长庚和顾昀的感情是在两个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摩擦出来的,从长庚小时候就开始了。

当然不是指两个人真正的因为朝政或者战事发生分歧,在当今陛下眼里这些事儿都不叫事儿,毕竟顾昀在前,朝政上的那点弯弯绕绕都是浮云。



战争从长庚和顾昀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始,具体表现为“撒娇”和“反撒娇”。


众所周知,当年是顾大帅从群狼口中抢回了长庚的一条命,江湖传言两个人命中注定一见钟情,就此开启一段蒸汽朋克式恋爱。


顾大帅某日听闻闹市里有不要命的敢在背后议论当今圣上,当时就翻了脸,跟身边的沈将军拍着桌子喊“他当时都晕了一见个屁的钟情。”



话扯远了。
当时的顾帅还是年轻气盛,跟老父亲形象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只不过当时怀里抱着浑身是血、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吓得的四殿下,心不轻不重的抽痛了一下。

长庚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清浅的草药味不知怎的,竟然逐渐盖过了刚才萦绕在他鼻尖的浓烈血腥味。

后来这股味道一直陪伴着他到十几岁的年纪,在他被乌尔骨逼得人仰马翻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把他从悬崖边缘轻轻的扯回来。

他轻轻抓着顾昀的衣襟,再醒来自己就成了别人家的便宜儿子,捡了个病秧子义父。

长庚小时候平常是不怎么近人的,偶尔给顾昀个笑脸已经是顾帅莫大的荣幸,更别提像寻常家孩子那样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顾昀只当这是小朋友彰显自己“长大了”的一种方式,毕竟不是谁都像顾昀那样有个画风清奇的童年,成天就是“娘你不要我了吗”、“娘你还爱不爱我了”。

如果长庚真的那样做的话,顾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自己可能会直接动手打他吧。

“初为人父”的顾大帅显然没有领会自己儿子的心思,在自己家可怜没人爱,还要提防自己亲娘的长庚,其实对顾昀——是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的。

期待什么呢,是想要顾昀像葛胖小他爹那样让自己儿子拿着屠夫砍刀砍猪尾巴玩,还是像曹娘子他家那样看见什么给买什么,胭脂水粉这玩意也能在男子房间里堆一盒。

长庚虽然心里模模糊糊的,对顾昀的感情说不清,唯一能够认清的,大概就是自己想到得到他的一点偏爱。

有那么一次,长庚来听还是沈先生的沈易讲课,讲到一半沈易突然就腹痛不止,顾昀当年也还是沈十六,当机立断——抛下自己的表面兄弟,带着长庚出去浪了。

“你在家好生休养啊!我带我儿子走了不烦你了。”
“……你们两个!”


沈易也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悲从中来,一时间居然联想到自己小时候和顾昀这个小混蛋往老师水里下药的时候,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感叹,天道好轮回啊。

那边的顾昀显然没有他这么心思细腻思维宽广,一心领着长庚四处闲逛,临近中午,集市人声鼎沸,顾昀想也没想的就伸手抓住了长庚的手腕。

“哎儿子,领着我,看不清路。”
那你一开始就别走这么快啊,还哪人多往哪扎。

长庚不愿意体验什么叫摩肩擦踵,可顾昀还跟在他身后,手指贴着自己的手腕,一阵冰凉的触感。

长庚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手移下去牵着,只是闷着头往出口走。

顾昀大概是感觉到了长庚兴致不高,搜肠刮肚的想哄小孩开心的方法,奈何顾帅才疏学浅,到了也只是在街边给人买了串儿糖葫芦。

“给。”顾昀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松开了握住他的手。

长庚本来也不怎么爱吃这种小孩子的零嘴儿,糖衣化了黏黏糊糊的,还没想好怎么推辞,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饶是顾昀这种半聋也被震得手一抖。


“爹——我要吃糖葫芦——哇!!”
“不许哭!不……你丢不丢人!给我滚回家里去,明儿也不带你出来了!”


感情是哪户人家的爹带着小儿子出门,小孩子吃不着零食就开始当街耍脾气,引得路人一阵侧目,衬得这边的顾昀长庚像幅阖家团圆图。

那中年男人一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狠狠地一跺脚,不经意间瞟见了旁边的长庚,找到救星了一般指了指他,“你看,哥哥都知道那东西坏牙齿。”

说完,长庚就把竹签一横,咔嚓一声咬下去了第一颗山楂。
小孩哭的更大声了。
顾昀在旁边捂着脸笑,简直想给长庚鼓个掌。


临了那男人还是一边狠狠斥责了小孩,一边还是给买了,小孩这才心满意足的露出了笑脸,跟着爹回家去了。

免费看了一场戏的顾昀心情大好,伸手摸了摸长庚的头,“儿子还想吃什么,义父给你买。”

其实长庚手上的糖葫芦他都不想吃了,刚才纯粹就是为了……为了什么,可能就是早熟的少年心里那残存的一点儿幼稚,一点儿攀比之情。

我义父更疼我。
仅此而已。

长庚伸手把糖葫芦递给他。
“还知道孝敬我呢。”顾昀笑了笑,一不留神就把真心话顺出来了,“这玩意酸了吧唧又甜腻腻的哪好吃了。”


随机在自己儿子变脸之前又慌忙补上一句,“所以我们带回去给你沈先生吃。”

长庚这时候还年幼,只觉得自己的义父吊儿郎当的,时不时还需要自己上去照顾,那些想要撒个娇的心思也就如糖葫芦的糖衣,轻轻一咬就四分五裂了。

至此,两个人的战役可谓还在互相试探的阶段,敌不动我不动。


再后来长庚大了些,知道了自己复杂的身世,知道了自己的义父就是顾昀,就是安定侯,知道了乌尔骨。

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逐渐显山露水,偏偏少年心性一腔热血,某些情愫还没等当事人明白过来,已经冲动的撞到对方面前了。

在顾帅还沉浸在“自己儿子有了喜欢的人还他娘的是自己”这一战况的时候,长庚早已经深谙兵法,开始了柔和的攻势。

顾昀当时在西北,将军帐外北风呼啸,帐内美人在怀,盘旋在心头数日的话,就顺水推舟的附在对方耳边说出来了。

长庚问他原来说的话还做不做数,声音带着点难以察觉的颤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心窝子,顾昀当时心就软的不行了,伸手拢了拢长庚的头发,只想让他在自己这里好好受着庇佑,不必再去费尽心机。


就这样吧,反正都已经从小宠到大了。在长庚温热的唇贴上来之前,顾昀眼睛一闭在心里这么念叨了一句。



再然后顾昀就后悔的想抽自己。

当年雁王以身涉险,只身入贼窝,大功即将告成之际阴沟里翻了船,被刺了个重伤,据说顾帅一日千里从京城策马而来,见到人的时候差点站不稳。


顾昀在心里把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兔崽子骂了十万八千遍。
好好做个自在王爷不成么,偏偏来这荒山野岭送死。
不会提前知会自己一声吗?跟在他身边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怎么不说自己能直接端了贼窝呢?
长庚真是……无法无天了。


顾昀日夜不息,连着换了三匹马往这边赶,一路上半分倦意都没感觉到,只是越接近那山野,心里的忐忑就更深一分。

只有在对方脱力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那颗悬了一路的心才狠狠砸了下来,长庚还嫌不够劲似的,喃喃着在自己身边喊疼。

没事,义父来了,不疼了。
乖。


顾昀叹了口气,不管是安慰还是早就想好的痛骂小混账一百句都没能说出口,睨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军医,剩下的人才如梦初醒般,连滚带爬的开始救人。

安定侯一生最大的缺点就是爱心软,当然是只对儿子,这一弊病被长庚抓着用了不知道多少次,屡试不爽。

“子熹,我好疼。”
顾昀擦琉璃镜的手一顿,心里长叹一声,又来了。

自从雁王勉强可以动了之后,顾昀就默默地想把自己说要一直宠着他之类的鬼话收回来碾碎了,奈何听者有心,动不动就拿那双明眸看着自己,想躲都躲不开。

果不其然,顾昀一抬头,就看见平时一向风轻云淡的雁王轻轻抚着自己的伤口处,失掉的那点血气还没补回来,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竟有几分孱弱的味道。

纵是剑眉星目也失了锋芒,远远的一眼看过来,低垂的眼眸里全是强撑起来的精气神,还没怎么说话呢,先把顾昀的魂勾了一半。


小祖宗哎。
“怎么了。”顾昀认了命的坐到了床边,伸手把长庚捞到怀里,手指轻轻摩挲了几下他的肩膀,“今儿都第几回了,得寸进尺了吧。”

长庚心安理得的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稍微一仰头唇角就能蹭到顾昀的耳廓,生怕他听不清似的靠近了,声音有点低哑,“我没有——我想抱你。”

“我人就在这呢,你也得有力气抱吧。”顾昀笑了笑,仗着伤员手脚无力强行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了下去——与其说是扒,两个人一个没力气,一个又怕真的碰了他的伤口,双手缠在一起,倒是像腻腻歪歪的打情骂俏。

顾昀好不容易把他塞回被子里,感觉自己汗都要下来了,伸手弹了弹雁王尊贵的额头,“殿下,我看你精神挺好的。”


“那是因为你在……”
“行了啊,闭嘴躺回去睡觉。”顾昀难得一次又摆出了义父的架子,伸手按着被角,“伤养好了想干什么都行。”

长庚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却还是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盯着顾昀。

“晚安。”
顾昀低头,轻轻在长庚唇上啄了一下。



至此,顾大帅算是跌进了雁王设下的连环套里,一路节节败退溃不成军,终于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我说陛下。”
新皇李旻自登基之后勤于朝政,山河犹在,国泰民安,从前在四境之内来回奔波的安定侯终于过上了安定日子,每天在侯府闲的和鸟斗嘴。

“嗯?”
“微臣能出去透个气吗?”
“院里可以。”长庚正忙着给写完东西从不收拾的安定侯收拾桌子,笔墨纸砚乱七八糟放了一片,惨不忍睹。

顾昀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死心的跟皇上讨价还价,“我都在床上躺了快半个月了。”

“区区半个月,还被我抓住了三回想溜出去,”长庚回头看着在床上无聊的晃着一双大长腿的顾昀,“安定侯好大的胆子。”

“哟,那真是微臣的错了。”顾昀翻了个身,拿手撑着脸看着他,笑眯眯地说,“以身相抵可好?”


长庚走到他床边,顾昀心领神会的贴了上去讨了个吻,温热的唇瓣交叠在一起,从唇角一路勾勒到口腔之内,顾昀长发披散在肩头,发梢摇摇晃晃的垂在领口,遮着胸口的春光,欲盖弥彰。

“皇上日理万机,不如让臣下午带您去后山溜达一圈,以解您身心劳苦之忧啊。”


说完还不老实的伸手在长庚腿上摸了一把。

刚开春,风里还带着点残存的寒意,长庚唯恐自家这位肺差点没被伤透了的大帅再着凉,给他裹得就差披层狐裘了。

“我真不冷。”
长庚置若罔闻,骑在马上从他身后搂着他的腰,在他偏过头的一瞬间轻吻了一下他的脖颈。

“别乱动。”
顾昀自知自己骑虎难下,任由长庚带着他慢慢悠悠的赏景——反正后山已经围了不少侯府的人,不怕有什么平民撞见。


冬末春出,花大多将开未开,甚至还能望见远处山顶上没化干净的积雪,走了一两圈,饶是被圈了小半个月的顾昀也觉得无聊起来。

“不比当年自由了吧,皇上。”
“叫我什么?”
“长庚——心肝,别靠那么近,我都热出汗了。”


长庚伸手往他额头上试了试,没真的出汗,于是顺手就把人搂进怀里抱紧了,“子熹。”


“嗯,在呢。”
顾昀随口一答,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家尤为擅长扮猪吃老虎的那位已经把手伸进了自己长袍里。

“等,等会儿……你干什么?”
“义父。”长庚这腔调一出来,顾昀就知自己大势已去,无力挣扎。

“怎么,现在你不怕我着凉了?”
长庚笑了笑,伸手蹭了蹭他的脸,西北一枝花在家养了这么长时间,气色总算看的过去了。

“所以,义父抱好了,我小心些。”
“……啧,小兔崽子。”



长庚顾昀二人纠纠缠缠十余年,安定侯在敌方的糖衣炮弹之下溃不成军,人生中唯有一次无可奈何的缴械投降,甘愿拜倒在长庚的撒娇一百法之下。

“我乐意。”

堂堂安定侯一边躺在床上揉腰,一边受着长庚喂到嘴边的粥,心甘情愿的投降认输。

评论(16)
热度(858)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夏梓鸢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