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出没。
话密,完了还没营养

“幸运的是我,曾陪ta们开放。”
今朝有糖今朝醉,来日发刀我再跪。

【杀破狼\民国paro\慎】家书抵万金

家书抵万金
-小伙伴点的民国梗。这应该算是小少爷长庚和沈十六的故事。
-民国paro实在是太难为我了,历史书和百科查完了还BUG.遍地走。
-感谢阅读,今天的长顾不算是纯糖啦。



1.
“哟,十六爷来了?快坐。”
“不用招呼我了,我儿子呢?”

沈十六摇摇晃晃的拿着卷旧论语进门,一身衣衫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却还是大摇大摆地进了徐府的大门,还受了声下人的‘爷’,足以见这人要么是被徐府马车撞了来讹人的,要么就是这家人的穷亲戚,来蹭饭的。

后半句猜对了,这位沈十六几年前和自己兄长沈易途径雁回镇的时候,正巧撞见徐府的小少爷长庚被狼群围困,给人救了下来,徐家重情重义,等长庚他伤好了就让他认沈十六做义父——虽然救人的是他哥哥沈易吧。


沈易是个落魄书生,这乱世之下,外敌入侵把中国的大好河山分了个七零八落,内里大清皇帝软弱不堪,前两年还废了科举,真可谓是气数已尽。

成天之乎者也的穷酸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混口饭吃也不容易,长庚他爹徐百户就请沈易过来教他读书写字,每月给些银两,让这俩兄弟不至于没着落。



要说这兄弟俩刚来雁回的时候,也是备受人指指点点——哥哥除了读书识字,好歹还会修点洋人的小玩意,大城市里的追捧潮流的太太小姐们时不时送点东西过来让他修。至于这弟弟沈十六,据说从小就是个病秧子,耳聋眼睛还不好使,平时看上去也吊儿郎当的,能活着可真是令人称奇。




沈十六进去的时候,看见他儿子长庚坐在书房里,坐姿端正,只不过手里的毛笔提了好一会儿也没落下去,估摸着是在开小差。

“儿子!想什么呢?”沈十六上去揉了揉长庚的头,长庚躲了两下没躲开,没好气的拨开他的手。



“你怎么来了?沈先生呢?”

沈十六也不恼,把那本论语扔到他桌子上,随手扯来一把椅子,双手搭在扶手上,腿似乎想抬起来架书桌上,后来发现自己儿子还得写字不太合适,只好做罢,开口道:“你沈先生进城伺候那些夫人小姐去了,唉,多大个人了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影响,没我这张脸他去有什么用?”



长庚瞥了一眼自己的小义父,专心致志的写起字来。
“嘿你个小兔崽子,不理我是吧。”沈十六拿手撑着头趴在他桌子旁边,“我来给你代课,好不好?书拿来,你们上节课讲到哪了?”



长庚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不是真的讨厌自己这位看起来就不靠谱的小义父,反而也是真情实意的觉得他对自己挺好的,愿意哄着自己玩,虽然挺像哄三岁小孩儿的,但是好歹也是把长庚放在心上疼的。


就是有时候有点烦就是了。
“我看看啊,小时候我一见子曰这俩字我都头疼。”沈十六伸手把那本书拿过来,袖口掠过长庚面前,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

“子曰:所重:民民,食,丧,祭。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敏有功,公则说。啧这句怎么这么长,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说这个治国啊……”



长庚嘲弄似的笑了笑,“国都要亡了还学治国有什么用。”


沈十六挑了挑眉,盯着长庚的侧脸看了一会儿,长庚以为他会像沈易那样先教育他一通,说什么小孩子少掺和时事。


长庚知道这是他爹的意思,他爹不希望他以后在这乱世里脑子一热丢了性命,于是干脆让沈易只教他一些传统儒学,或许实在是小家子气,可是大国岌岌可危,一些人没这个报效国家的命,只求自己一家人平平安安也无可厚非。

只是连小孩子都懂这世道变了,掩耳盗铃又有什么用呢?

“说得好。”沈十六收回目光把书一扔,“沈易就会教你这些没用的,学什么学,玩去。”
说得好像他今天就是来做做样子的一样。

长庚拗不过他被他拖到了街上,雁回地方小,由于偏远也少有洋人过来闹事,好歹维系着一派安乐景象,只不过要说好玩儿是真没什么好玩的。

沈十六带着他在街上闲逛,碰见个相识的还要停下来说两句话,长庚无聊的踢着街上的石子,听他们扯东扯西。

“回见啊王叔,我带我儿子出去溜溜,走了长庚。”
“你怎么话这么多。”

“怎么跟义父说话呢。”沈十六伸手再一次揉他的头,只不过被他躲开了,“我也会说正经的啊,你听么?”


“你要说什么?”
“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明白么?”沈十六停下脚步,漫不经心的看向个卖零嘴的摊子,用那模糊不清的视力仔细向前看,这句话好像和之前哄他玩的那几句没有任何分别。

长庚站在原地仔细把这句话从头到尾咀嚼了一遍,也没品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追上去问,“什么意思?”

沈十六像是知道他会追上来一样,从街边买了块绿豆糕不由分说的往他嘴里塞,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你猜?”

他是在叫我信命么?这不还是说教我。
当然长庚没说出来。

他远远的看着自己小义父的背影,刚才沸腾的一腔热血就在他三言两语之下偃旗息鼓,尽管沈十六一身病骨,但是只要这人还在,镇外的杀伐苦难都与他无关,他可以安安心心的在这里长大。


“其实你要是想出去报国,你爹也拦不住你,是吧。”沈十六说道,“洋人迟早会打进来的,就凭……算了,不瞎说了。”

“什么?”
“没什么,小长庚出去以后可别忘了义父啊,记得给我写信啊。”



2.
世事无常,家道中落也不过是区区几年的光景,全国闹起了推翻清庭的革【p】命,平静的小镇也再不能做什么世外桃源了,偷盗抢掠还都是小事,怕就怕哪天来了帮什么军阀土匪要来个占山为王,到时候小命不保。

长庚坐在院里,看见家仆伺候的月季花开的很漂亮,就是前天下了场雨,不少花瓣都落在花丛里,也没人收拾。


“长庚,我和你娘商量好了,咱们先去你叔叔那里落脚,雁回太偏远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打过来了。”



楼上的阁楼里传来家仆收拾东西的声音,大概是在搬那些装衣服的沉重木箱,跟夏天喧闹的知了似的,吵人的很。

长庚沉默了一会儿,徐老爷以为他默认了,刚想转身离去,就听见他说:“那沈十六呢?他们怎么办。”



“唉。”徐老爷重重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儿子舍不得,可这拖家带口的已经够麻烦了,哪还能再拖一个呢?各人有各人的命。
“我知道了。”长庚明白自己说了也是白说,转身便出了门,往沈十六家里走。




沈易忙着给这好吃懒做的混蛋煎药,空气里的那股苦涩的药味更浓重了,让人忍不住的就想捂鼻子,长庚一想到这个药味可能以后再也闻不到了,心里泛起一股酸楚来。这几年他经历过的离别也不少,有回家看亲戚再也没回来的家仆、做生意时害了热病死的凄惨,却没人敢上去料理后事的商人、前几年说要从军的邻家哥哥,走了就再也没有音讯。



活的硬朗的老人们拿着拐杖邦邦的杵着地,骂这个骂那个,也没骂出个所以然来。

长庚是听不大明白这世上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的,他想他以后总有一天会明白,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有很多想要完成的小事,比如说安顿好他的小义父。


不过他没说出口,因为他觉得在沈十六半聋的耳朵里,他要照顾沈十六和他要报国是没什么分别的,反正长庚都做不到。



“儿子来啦,你没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沈十六仰头灌下酒壶里的一口浊酒,看起来他早就知晓了发生了什么,“以后估摸着义父就陪不了你了,自己懂事点儿,别让你爹娘操心。”


让人操心的分明是你吧。

沈十六的话说的直白,长庚想要迂回的表达一下我很在乎你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还好沈易出来打了个圆场,说:“长庚少爷,这儿你不必担心,这病秧子我好歹也照顾了十几年了不是?你也十几岁了,出了雁回,只管去闯荡。”

沈易很少叫他少爷,这两个字突如其来,在长庚脑子里盘旋了好几圈,才轻飘飘的落下来。
他还能做每天和他们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少爷么。

沈十六不满意的啧了一声,“这话你平常怎么不说呢?别把我儿子教成个愣头青行不行?”
沈易面无表情的踹了下他的椅子,“总比你强。”

“哎儿子我跟你说,出去之后呢好好读书,洋人的东西不都是好的也不一定全都是坏的,有些事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你看现在什么革【r】命党,共和派的,都是乌合之众,缺个领头人。”


沈十六话说的轻描淡写,就和那些坐在墙根底下说天下的老人一样,长庚却有些惊讶,他以为沈十六成天只知道虚度光阴,顶多也就看看哪家姑娘漂亮,没想到说起这种事也能拼凑出点像样的句子来。


“以前说我教人家读书迂腐,现在你又劝人家读书,怎么话都让你说了呢?”沈易把一碗药推到沈十六面前。

“那能一样吗?坐在这儿坐井观天的瞅着那三四个没出阁的姑娘,跟你进城去看姨太太大小姐那感觉能一样吗?”
“沈十六!”


那碗汤药随着两个人不怎么客气的动作在小桌子上晃来晃去,雾气歪歪斜斜的消散在空气中,长庚也没说话,只是觉得好笑,自己这小义父果然还是改不了老毛病,说不定刚才的话还是拿那半聋的耳朵从那些老人们那里听来的。


说来也奇怪,沈十六时不时的怂恿他以后参军报国的,还向他吹嘘过现在全中国最大的军阀组织玄铁营在原来是多么威风。但是这些日子说的越来越少了,还劝他往无比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做个进步青年也好或者谋个官职尸位素餐一辈子也罢,最好离刀尖舔血的日子远点。

这点和他爹一直潜移默化的想告诉他的,不谋而合。

大抵全天下的长辈都不愿国破家亡,当然他们自己可以为国捐躯,可以为了骨子里流淌着的那点血性不向洋鬼子低头,可是他们不愿羽翼未丰的孩子们去承受这些,即使是顶天立地,也再过几年,等到自己彻底没了庇护他们的力气,再出去闯荡吧。

想通了这点,一股莫名的燥热涌动在长庚心头,他不想辜负了这份保护,也不想辜负了自己,真的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

这时候徐家派人来叫他,说徐老爷怕他们太伤心难过,便提早叫了小少爷回去,临走前留下几担粮食,说是徐家的一点心意,多谢沈家兄弟二人这么多年对长庚的照顾。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也聊胜于无。
长庚轻轻对两个人点了点头,没有行大礼,似乎不太和规矩,但他冥冥之中总觉得,这个礼要是行了不是什么好兆头。

“哎,长庚。”沈十六叫住他,从床头拿过来一个盒子,“送你的,好好收着。”
打开一看,是个做工极其精细的铁腕扣。

“出门在外防身用,会用吧?”沈十六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就是个大人了。”
长庚心头一热,点了点头,“十六,我……”

“叫什么?”
“义父。”

沈十六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冲他挥了挥手,“临走前得了你一声义父,也算没白疼你这几年。去吧。”

长庚就被这一声去吧推出了门外,怀里还抱着那个冰凉的铁腕扣,有点沉,他扣了一路才把它服服帖帖的扣在手腕上,再一抬头,已经到了徐府门口了,马车备好,他们下午就要彻底搬走了。

隔壁的曹娘子哭哭啼啼的来送他,说有朝一日要去城里找他,还叫他一定记得带城里好闻的香水儿回来看他们。
葛胖小拍了拍他的脑袋,说我才不要香水儿呢!长庚大哥你别理他。

长庚笑了笑,上了马车用力的冲他们挥了挥手。
远方山雾缭绕,还是一片青翠好看的景色,仿佛从未被战火所侵扰过,容得下一个孩子的稚嫩、淳朴还有一丝丝慌张。他背后就是通往上海还是浙江那种大城市的路,马车一路上颠簸的很,尘土差点迷了他的眼,险些流出泪来。


长庚知道有些事已经开始不可逆转的向前走了,他和沈十六约定每个月写一封家书回来报平安,他答应他要去看看沈易帮忙修东西的那几家大户小姐好不好看;要去看看他们打过赌的共【i】和派到底赢了没有,押了沈十六半个月的酒;要去看看他们未曾涉足过得远方,到底是一番怎样的天地。


太细腻的心思对于男孩子来说总归不太好,长庚偏偏忘不了和自己那没叫过几声的小义父的每一句话。


他收回了目光,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他想再睁开眼的时候,看看这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世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3.
“哟哟,还看呢?人都走出去三里地了,让你送你不送,后悔了吧。”
“话怎么那么多,闭嘴。”沈十六翘着腿,站在雁回的一个土坡上远远的望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几乎可以说是目光锐利,一扫之前的病气。


沈易在他身后锤了锤肩膀,“你是真喜欢这孩子啊,人家要有朝一日知道你骗他得多伤心,沈十六?”
“以后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碰见呢。”


“家书呢?还说跟人家一个月一封。你不会告诉我你就随便说说吧?”
“沈十六”终于舍得回头看他一眼,“你每个月回来拿一下不就行了?”


“顾子熹!使唤我使唤上瘾了吧?!”


顾子熹,顾昀,割据一方的有头有脸的军阀,前几年打仗打的太厉害迫不得已开始休养生息,带着自己部下沈易来雁回落脚,跟人家玩起来父慈子孝的游戏,一玩就是三四年,任由外边打的昏天黑地,他这个最大的势力作壁上观,看戏看的不亦乐乎。


沈易问他:“大帅,接下来咱们去哪啊?”

顾昀轻轻笑了笑,像是按捺不住想要出去对着猎物喉咙狠狠咬上一口的猎豹,“听说有个留洋回来的学生要搞什么推翻清廷的革【e】命,闹得沸反盈天快要压不住了。多大的事儿啊,走,瞧瞧热闹去。”








完。

没后续了!!写不动了!!民国我整整卡了三四天才写出了这么个东西(土下座)
如果有看官想知道后续的话那我把我脑洞说出来:

后来长庚跟着孙先生闹革【e】命,一路上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写给了顾昀,顾昀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一直在信里隐晦的指点长庚。

长庚在成为进步青年的历程中碰见了当时有名的军阀,不过是一闪而过,总觉得这个人气质很熟悉但是认不出来是谁。

再后来辛亥革【s】命成功但是ysk搞事情,各路军阀爆发了推翻ysk的护国运动,由于战乱频发“沈十六”和长庚失去了联系,家书再也没收到过。

但是顾昀虽然没有和长庚打过照面,但是两个人在护国运动中有着蜜汁默契,再后来军阀混战时期,顾昀被别人阴了,九死一生之中长庚帮了顾昀一把,两个人见面这才发现顾昀就是他的小义父。

再过几年北伐,长庚不愿让顾昀受到牵连,顾昀在此表示完全可以带人支持他们的学生运动,可以啊,我可以帮你们这帮学生,以我的势力打谁不是打。
“各路将军,谨听您差遣。”

再后来nili长顾逆天改命,力挽狂澜,拯救民族危难于水火之中。
建国后,小孩子在旧箱子里翻出一沓信来,问长庚说这是什么呀,长庚说,是情书呀。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总的来说还是烂尾了,我再一次深深的忏悔,对不起我又瞎ooc了还篡改历史篡的没有年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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