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出没。
话密,完了还没营养

“幸运的是我,曾陪ta们开放。”
今朝有糖今朝醉,来日发刀我再跪。

【阴阳怪气】史上最骚杀手组织 20

史上最骚杀手组织20

造神

 

死神,来收人了。

-阴阳怪气友情向




 

“主干道已经开始有人群集聚了!”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了——现在有没有办法切断直播?”

 



福乐试图对领袖的直播进行信号干扰,但是他们距离太远,领袖又是使用的布宁国内内部专用的网络线路,局面唯一对他们有利的是:布宁的基建并不完善,所以视频的覆盖范围大概率只是在本市内传播。

 



但是这可是人口最集中,对Akongo神最为虔诚的城市。




 

徐大虾从窗户向外望去,激昂的人群拥挤在街道上,像是一锅煮沸的水,气泡争先恐后的狭窄的环境里向上翻涌、破裂,好像连脚下的土地都跟在跟着波动。

他们的旅店很偏僻,不会暴露成群众的活靶子,而放任他们一窝蜂的过去就更不可能了,他们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能对着无辜的平民开枪吧。

 



 

这一手做的太绝了。

本来只是两个组织之间隐秘而晦暗的争斗,而领袖偏偏要施加平民这一外力,如果成功他们全身而退,总部别想再踏进这个国家一步,如果Akongo失败,那么变形兄弟接手这片区域之后面对的就是对他们怨念颇深的本地人民,情况不会比之前好到哪里去。

 




城内距离Akongo的基地不算很远,即使是浩浩荡荡的走过去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人群中依稀可见有些常常出现在报纸上的人正指着街角商店里的电视向周围的人说着什么,他们的手每多举高几厘米,人们的点头力度就大几分,看起来是早有准备,那些往日领袖的喉舌就隐匿在城中,等着这时候跳出来。

 




“出大问题,指挥部你们什么情况,怎么对我们精准打击了?”

啊吗粽那边也已经看到直播了,领袖为了自证,将镜头对准了楼下的他们,啊吗粽后知后觉的接到通知说民众暴动,甚至还在视频回放的时候看到了领袖在顶楼拍摄的他一闪而过的背影,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套麻袋打他吗?

 



“要撤退吗?”中国Boy和某幻暂时停在了二楼,他们打到现在人力物力消耗都很多,不仅抽不出人回援,如果暴民涌入,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很困难。



 

“不能退。”老番茄立刻就回答了他的问题,随即抿了抿唇让自己思维里情绪化的苗头被掐灭,“如果不能在现在解决了领袖,我们将来的处境会更困难——你们继续,我们也会尝试干扰信号……还有。”

 



老番茄侧头看向老坛,他认识的这座城市的‘正派’人士比他们几个加起来都多,让那些人出面制止比他们自己上效果要好。

 




“什么意思?”

然而拿着手机的老坛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游刃有余,他又重复了一遍,“什么迫害?”




 

“你们的消息滞后了,”坐在电话那头的人丝毫没有在意楼下的暴乱,对于他们这种上层阶级来说,民众闹不到他们头上他们自然不会去干涉,看热闹多轻松,他抖了抖刚送到他手里的一份‘传单’,拿到手里的往往比网络上的更具有冲击力,他带着一丝同情对这个和他关系不错的组织成员说,“现在街上都在发,你们不如也下去看看好了——唔,可能有点危险,算了,我拍给你看看。”

 




白纸上印出来了几张照片,几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缩在墙角里,动作扭曲,看样子已经断气了,而下面的照片则是Martil在港口的某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下面用仿佛血写出来的红字上控诉着中国组织对他们的‘迫害’。

 



只字未提他们夹带私货运毒,前一张照片被说是在上海滞留的Akongo中高层人员被害,后一张是污蔑他们要终止合约,强行开火才导致的冲突。

 



第一张图根本就是伪造,动脑子想象就知道Akongo怎么会有这种图片,况且那些所谓的死者连脸都看不清,第二张Martil仓皇的背影更是随他们怎么说都可以。

 



颠倒是非,指鹿为马。

而偏偏……





 

“民众只愿意相信他们看到的,或者说别人想让他们看到的——我很遗憾帮不上忙,毕竟我只是个小小的商人。”对方的语气听起来也没那么遗憾,“如果你们需要人护送你们出城,我可以帮忙。”

 




Lex看着投到公屏上的布宁国内新闻频道,领袖的直播间在他们通话的时候已经关了,可能是他怕暴露自己的实际位置,也有可能是他觉得点到为止更能激起民愤,新闻频道的直播间主持发丝凌乱的对着话筒说着什么,而被她采访的那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比她还要激动,没等她说完就抢过话筒,激愤的说着什么‘不可原谅’之类的鬼话。

 

 



头疼。Lex拿手撑着头按了按眉心。



 

“他们是恶魔!”

你们也没好到哪去。

 


“我们不能被欺压下去了!”

谁欺负谁啊。

 



“我们有权知道真相!”

你们知道……等等,真相……?

 

 




Lex猛地一抬头,把旁边的老番茄吓了一跳,他开口问:“那些滞留在国内的中高层已经被处理了,但是他们的照片是伪造的。”

“……嗯?确实是,但是拿出他们的死亡证据不就是换了个死法吗?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啊。”

 



“不。”lex认真的看着他,捏着他肩膀的手格外用力,“既然他们想看真相,就把真相告诉他们。”

 




为了接手后的局势稳定,他们并不想曝光Akongo以矿石为器皿夹带私货的事实,更不想把两个组织的冲突摆到民众面前,而事到如今,遏制混乱场面的方法就是以更加疯狂的方式把对方的势头压下去。

 



“我们拿出国内的货可以说是伪造,如果我们在他们的后花园找到证据呢?”lex拿手指点了点电脑屏幕上闪烁的红点,是狙击手在的位置,“Leon,就是那个被我们救了的孩子,之前说过他们会把收集好的种子放在后山附近,只不过具体方位只有他们内部作为领队的孩子知道。”

 



“现在Akongo太乱了,那群孩子肯定被关在后花园里没有出来,让哲别或者花少北随便哪个人过去,让那群孩子指出毒到底在哪。”

 



“如果他们不信,想办法让Leon劝他们,我们没时间一块一块土地的搜了。”

 



“没时间了,番茄。”



lex说,他讲话的时候老番茄一直在盯着公屏上的新闻频道看,记者去采访了一个带着孙子被拥挤的人潮困在街角的老妇人,她脸上松弛的肌肉随着她点头摇头的动作而晃动,十岁上下的孙子紧紧牵着她的手,而那位记者握着那张传单用力地在手里挥舞了两下,像是为了作为新闻人的客观公正而竭力抑制自己的口气。

 



那么,您觉得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是不是在捍卫我们的土地,在保护我们的神明?

 



老妇人茫然的听着周围人说的什么‘迫害’‘组织’之类陌生的字眼,聚在她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好像所有人不在这位除了年长毫无特色的老人嘴里问出一句答案,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就名不正言不顺。

 



有人突然发现了她的孙子正在好奇的张望着人群,于是有人兴高采烈的像是发现一只落单的健壮小狼,迫不及待的上前要殷勤的拥护他成为希望的象征:小朋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去做一个勇敢的英雄?

 




叉戟、铁锹,还有藏匿于袖管中的枪支,同一双双炽热的眼睛向他发出邀请,诚邀他成为未来阳光下花团锦簇享受荣誉的神的勇士。

 



叉垃圾用的叉戟变成了海神的三叉戟,铲地的铁锹变成了勇者的利剑,枪支是神的权杖,而他们是出征的勇士。

 



他不明所以,又好像什么都知晓了一般,庄重而轻巧的点了点头。

“Wow!”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老妇人也跟着孙子露出了一个笑容,她连连点头,对着镜头局促而紧张的说,她认可这是一件好事。

 




人一到群体中,为了获得认同感,个体愿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去那份让人倍感安全的归属感。*

 



Lex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承认这个计划很冒险,我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

“所以,最后的决定你来做。”



“总指挥。”

 



 

房间里只有吵闹的新闻的声音。

 



“可以。”

老番茄没有任何附加的条件要说,他甚至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重新将面前的世界握回自己的手中,有时候做出决策的动力往往只剩下一个最根本的因素:相信你的队友。

 



“老蕾、大虾和老坛你们过去吧,我把调动两位狙击手的权限转给你们。”

福乐向他们挥了挥手:“技术支持找我,需要转播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开个直播间。”

 



“行动吧。”老番茄看着他们调整了一下表情走向门口,指挥难得的露出了今天第一个比较轻松的笑容,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一个应允冒险,一个带头冲锋,看起来好像是可以互相甩锅的关系,这种拉人垫背的底气无形之中消磨了他们的压力,“加油啊。”

 

 




徐大虾和lex推门进去的时候,Leon正在看电视,原本苍白瘦削的脸在这几天的调养之下有了几分红润,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缩成一团在旅店的床上看电视,胳膊上的石膏绷带很干净,看样子他很少乱动。

 



电视里正在放刚才的新闻节目,Leon看向他们的眼神里有一丝慌乱。

徐大虾坐到他的床边,轻声安慰道:“别紧张,Leon,你今天恢复的还好么?”

 



徐大虾虽然对陌生人天天说自己是自闭少年,但是面对工作又是另一回事了,科班出身的谈判专家低着头认真听Leon小声的讲话,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真诚与和善,lex自动把这种和对方拉近距离的技巧划分为长得帅的人自带的气场。

 



他一开始其实觉得这种场合只让徐大虾一个人来,他和老坛在外面守着准备做后续工作就好,然而徐大虾执意认为这场‘谈判’会需要他的帮助。

 



“刚才的新闻你看了吧?”徐大虾和lex是以医生的身份进来的,之前的对话也都是老番茄他们几个人在和他谈,所以徐大虾并没有急着和他打开话题。

 



“你们不走么?”Leon歪了歪头,金色的长发落在他抱起在胸前的膝盖上,他已经远没有初见是那般激烈的情绪起伏,在刚才的交谈中也隐约能让徐大虾感觉到他并非是他们口中的‘小孩’,严谨又不让他们感到怀疑他被电视新闻煽动的回答足以证明他已经可以像成年人一样趋利避害。

 


 

徐大虾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还好他们当初趁着他轻微脑震荡摔傻了的时候套话,要是现在这样他们可能到现在还没摸清楚怎么进Akongo基地呢。

 



“你相信新闻里说的吗?”

“可是他们信了。”Leon指向窗户,他的房间里拉着窗帘,隔绝了中午的阳光,显得昏昏沉沉的,让人发困。

 




连着两句答非所问,徐大虾不是很想和他兜圈子了。

“领袖想借民众之手让我们离开,为了自证,我们需要拿到后花园里大麻种子仓库的具体位置——我知道你不清楚,所以我们需要你来和你原来的同伴们对话。”

 




“他们不是同伴。”Leon纠正了他一句,“但是,你为什么觉得我可以说服他们?”

“首先,我们没时间了。其次,威逼利诱那些从小被灌输神教思想的孩子,他们可能会反而觉得自己是在为信仰献身。”徐大虾耐心的回答他,并且用眼神制止了lex烦躁的不停的瞟手表的行为,“所以,和他们有过朝夕相处经历的你,比我们都合适。”

 



 

“我只是个逃出来的叛徒。”Leon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慌忙的摇了摇头,像是唯恐自己再和他们染上什么关系一样胆怯的缩了缩身子,徐大虾挑了挑眉,Leon的表现有些过分的刻意了,就好像是故意在向他们展露自己的弱小博取同情而使自己远离危险,他的眼底是平静的。

 



他们都在权衡能在彼此身上获得什么,一个扮演着温柔医生,一个扮演着弱小的被害者,心照不宣的在博弈。

 



他们无暇再算计着微妙的平衡,徐大虾起身,对lex说,你和他谈吧。

温和派的方式无法消耗了,不如就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说出他们想说的。



 

伴随着离开的一声门向,lex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他折了几折的那张大字报。

“新闻里看不清,你现在可以好好看。”

 



Leon摇了摇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也没有接,一双无辜的眼睛好像在无声的宣告这些与他无关,看得lex捏着纸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不想看是吧?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念。”

“这张纸上的第一幅图,说这是死在中国的那些Akongo中高层领导,他们因为我们总部不同意修改合约被迫害致死。”lex将手里的纸怼到他面前,晃动的纸张发出刺耳的声响,“下面的名单里,标注了你的父亲。”

 




父亲这个词挑动了Leon的神经,方才还畏畏缩缩的将头埋进膝盖里的他立刻抢过那张纸放在眼前仔细的看,努力的在那张模糊不清的人堆图片里辨认着父亲的身形,Seiler这几个字母明明白白的印在下方,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看到过了——而任他反反复复一寸寸的描摹过每一个人,都无法确定的指出哪一个是他的父亲。

 



他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那个名字,直到白纸上都留下一抹脏兮兮的痕迹,他不愿承认该自己记忆里伟岸而固执的父亲已经变成了图片里的样子,更不愿意承认的是,自己竟然连他在图片里的样子都认不出来。

 



“你知道的,你不是找不出来。”lex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他半跪在床边和脆弱而狡黠的金发少年平视,“就是你最不想要的那个结果。”

 



这张图片是伪造的。




“他们在骗你,我不想骗你——可能也没有那么善良,我只是想从你身上获得帮助。”lex拿出手机,解锁的时候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点开了图册。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谁杀了你的父亲么?”

Lex找到一张新传给他的图片,他深呼了一口气才点开,Leon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猛地抬头和他四目相对,就听见这个救了他一名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是我们杀的。”

 




“他死在这栋破房子里。”

手机里的图片直白到残忍,和少年同样色泽的金发男人胸口上的枪击痕迹烫坏了破旧的衬衣,不知道是因为尸体僵硬还是他之前数日的劳累奔波,他的脸颊下凹,嘴唇全是灰白的死皮,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水泥地上,周围散落着石子和树枝,他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直勾勾的‘死不瞑目’,像是在审问镜头前的人。

 




Lex以为他会害怕的丢开,没想到Leon只是喘着很粗的气,即使手颤抖的厉害也没有放开。




“我们的任务是解决一个私自挖墙脚的合作商,任务等级是A+。”


“总部判定他越界的标准是一份他的机密文件,而我刚刚查到那份文件是Akongo来华的另一位成员暗地里提供给我们的。”


“我们追杀的时候觉得很奇怪,他们明明有很多种外逃的方式,怎么会沦落到去这种鬼地方过夜。”



 

Lex每说完一句,Leon压抑自己喉咙里的声音就更重一分,但是他没有停。

“后来我们查到了他手机的通话记录。”lex翻到下一张照片,“他临死前的十几个电话,都是打给一个备注是领袖的人的,可是没有一通有人接。”

 

 


“领袖是不是跟你说过,你的父亲是为了伟大的利益牺牲的英雄?”lex质问他,看着他麻木的将手机还给他,眼神空荡荡,“而Akongo所谓的英雄,随随便便就被我们杀了,埋在了荒郊野岭,根本没有人想救他,临死前才知道自己被上面牺牲了。”

 




英雄,多么恢弘的词汇,它让一切牺牲和悲怆都让步于长远的利益,而他人的恶毒与私信被偷偷的掩盖在光辉灿烂之下的阴影里,连死亡的方式都是由造神者捏造出来的。


什么是英雄,什么是神性,又有什么是牺牲呢?




荒谬的现实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来说,是一场让人坠入冰窟的黑色喜剧。

 




Lex自然有很多方式让他知道自己父亲是怎么死的,栽赃给Akongo也可以,但是他就是这么平铺直叙的把真相全盘托出,从理智上讲并不是一个很好地决策,甚至他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是Leon气血翻涌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冲上来要和他报仇,或者心态崩溃的拒绝再和他们合作。

 




谎言和谎言构成的电网,他挣扎着翻过了第一层,摔得粉身碎骨,lex不想让他认为世界就是一张巨大的电网,况且再骗他一次他们没有足够的圆谎的准备,或许会将事情往更加崩坏的方向发展。



 

如果自己是他,自己又会是什么反应呢?lex曾经也在这个国家见过很多因为种种不可抗力失去亲人的孩子,他们会怨恨这个世界的不公么,还是他们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下已经默默的接受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他自认在非工作方面自己是个脾气温和的人,有时候也会生出一些无端的同情。

对不幸者的愧怍是相同的,而不幸者的态度却可以天差地别。

 

 



“我相信你们说的话……”

Leon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像是被那几张照片抽空了聚焦点,他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直到窗外的口号声喊得愈发激烈,一浪又一浪的声音终于勾回了Leon的魂,那双眼睛逐渐凝起神,好像一个慢慢生成的海底漩涡,于深渊处吞噬着从他眼角蔓延开的脆弱,将之前笼罩在他身上的那层可怜的保护罩也一点点消弭殆尽,揭开了他身上原本的模样。

 



Lex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我一直都觉得他们在骗我,当初我父亲走的时候就很突然,他们没有理由去让一个这几年已经不怎么参与交易的人去你们的国家谈生意,”Leon说话时的鼻音已经小了很多,听起来很正常,也很清醒,“我一直没想到他是怎么死的,谢谢你今天告诉我真相。”

 



“……”

 



“我会帮你们的,我会尽力去说服他们——你们最好不要在后花园轻举妄动,据说种子的仓库附近埋了炸药。”

很有价值的信息,看样子他在之前的谈话里确实有所保留。

 




之前蜷缩在床上的人不复存在,Leon翻身下了床,lex这才注意到其实这个男孩和他差不多高,病号服底下的肢体像是蓬勃生长的枝条,咄咄逼人的生命力冲破之前虚伪的包装展现在他面前。

“我需要你们答应我,一定要杀了领袖。”

 




“不用说这也是我们要做的。”lex看着他,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变化无暇去推算个前因后果,继续询问道,“还有么,比如说保护你的安全?”



“不,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不想在和你们有任何关系了。”

 


“理解。”

Lex转过身,按着耳边的通讯器对哲别说,可以开始行动了。

 

 




事情比lex想象的要顺利,哲别在花少北的掩护下摸到了后花园里孩子们的居所,进去的时候他们尖叫着拿着东西要反抗,最后被哲别放了两枪给唬住了。




而Leon继承了他商人父亲的能言善辩,一点也不像之前吞吞吐吐的模样,在那些曾经和他关系不甚融洽的同伴们面前声泪俱下,控诉着领袖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向这群从小就被洗脑的同龄人解释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那些在后山疯长的植物到底是献给神的鲜花,还是通往地狱的曼珠沙华。

 




“如果你们还不相信的话……”Leon哽咽着向哲别那边的镜头出示了那张尸体的照片,“这才是我父亲真正的死因。”


“他是在国外……被领袖追杀而死的,他被派往中国,最后中国人只找到了他的尸体。”




 

这些‘被神选中的孩子’平时能够交往的人十分有限,而Seiler因为最早和Akongo开展合作,所以早些年也和这些孩子们有所交集,诸如在媒体面前合影,共同出席慈善晚宴等等,而因为他也有一个同龄的孩子,所以对他们比别人要亲切,很多人都曾见过他的脸。

 



这张曾经亲近之人横死的照片,还被捏造了一个虚无的故事,比大道理更冲击人心。





“……他在,骗我们。”

“我逃出来了,但是你们还被困在这里。”

 




镜头那边开始有小小的骚乱。

Leon的嘴角不知道是因为哭泣而面部扭曲还是什么原因,轻轻抽搐了两下。

 




我们平时收集的种子到底是什么?有人小心翼翼的提问。

它们被运到哪里了?有人追问。

……领袖到底为什么不让我们靠近仓库?

 




“去仓库看吧!”Leon死死地盯着他们,目光透露着前所未有的锐利,“你们被关在这里太多年了,你们不想和我一样看外面的世界吗?”

“推翻他,获得自由吧!”

 



自由。

自由。



 

是个陌生又让人浮想联翩的词汇。

 




画面开始颤动,lex知道他们成功了一半了,把自己手机拿回来,他不惊讶于Leon的变化,毕竟当他对着那些他厌恶的同伴拿出自己父亲尸体的照片的时候,他可能永永远远的失去了一些东西,“我也不知道居然是我们最后找到了你父亲的尸体。”

 



“如果说是你们杀得人,你认为除了我还有谁会帮你们?”Leon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淡定,“这一点我知道就够了。”

 



“看起来我们之前小看你了。Leon同学。”lex笑了笑,“之前都是装给我们看的么?”



 

“不全是。只是活下来比较保险的方式而已。”Leon站起来,平静的看着他,“不用谢我,在我眼里你们和领袖没什么两样。都是凶手。”

 



“嗯。”

“我对你们的恨只多不少,我同样——想要你们死。”

 






徐大虾和老坛是开车走的,几乎所有主干道上都是人,他们绕了条小路才赶着他们逼进城市边缘前拦在他们面前,徐大虾从车窗外望过去,以年轻人为首的组织手里挥舞着印有Akongo标志的旗帜,在空中凛凛作响,鬼知道他们是从哪找到的这么有煽动性的东西。

 



老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把车停在了一座建筑物后面:“怎么样,感受一下群魔乱舞?”

徐大虾回他:“这么淡定,等会不是你上去嘴炮是吧?”

 




“我是对小徐有信心。”

“讲道理,这几年不是去跟你砍价就是在救死扶伤,已经有点学术不精了好吧。”荒废主业好几年的谈判家打开车门,空气比平常要更加闷热,压得他喘不过气。

 




“放心,舞台都给你准备好了。”


老坛直接往城市边缘开的,好在这里也不算大,周边的建筑物逐渐变得低矮破旧,离通往城郊的主路最大的建筑物是一个废弃的马戏团帐篷,蒙了灰的色彩鲜艳的帐篷布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七歪八扭的贴在支架上,小丑用的保龄球和皮球堆积在角落,帐篷前正中央架着一只麦架。




 

“我等会要是被乱棍打死记得给我收尸。”

“别紧张,说不过还跑不过嘛,”老坛低头从腰间取出一支枪,看得徐大虾一愣,他淡定的回头走过去,装作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跟他笑着保证说,“我还是要保证你的安全的。”

 



“……你原来就是开黑店的吧?!”

 




人群熙熙攘攘,徐大虾拿手遮了一下刺眼的阳光,影子落在皲裂的土地上,他们两个靠着车,背后是荒无人烟的平坦旷野,如果有人从远处给他们拍一张照片,配上什么孤胆英雄之类的标语,是可以直接做公路电影封面的水平。

 




“谁在那儿!”

带头的年轻人远远的看见了他们,他们大多数人买不起车,自行车和摩托之类的交通工具最为常见,但是他们都无声默契的选择了步行的方式缓慢的挪向城郊,一路高喊着口号,大概是因为谁也不想当那个出头鸟,在群体里才是最安全的。

 



就这?就这?游行呢?老坛看着在空中飘扬的神像的旗帜,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我刚才看了,先遣部队,都是最上头的那帮人,Akongo那些眼线不在。”老坛凑过去和徐大虾低语,“注意安全。”




 

徐大虾走进他们视野的第一步,人群中就像炸了锅一样将矛头对准了他,分明他还连自己的身份都没说,就什么糟心的骂人的咒他被天神惩罚的话在空中盘旋,如果不是隔得远,他们手里东西能冲着他脸上砸。

“咳。”

要冷静,保持头脑清醒。

 



 

“砰!砰!”

子弹从徐大虾身后直接崩进人群面前的土地里,人群慌乱的尖叫着向后退,恐惧一下子盖过了所有讨伐的怨恨,一时间人群陷入了短暂而又诡异的安静中,徐大虾回头看,老坛丝毫没有避讳的握着枪向他摊了摊手:让你说话他们总得先闭嘴吧。

 



行吧。

 



徐大虾重新停在原地,开口时气息稳了不少:“我想先问各位一个问题,你们要去做什么?”

为首的人鼓起勇气将旗帜举起来,远远地向他喊道:“为了我们的神!”

 




“神?”徐大虾重复了一遍,“领袖不是自诩是神使么?什么时候变成神了?他已经是Akongo神再临了?”

 



这种狂放无礼的话再一次激起了他们的愤怒,在他们叫嚣着前进时老坛放了第三枪,砰的一声,这次安静下来的更快。

 



“这么急着去捍卫你们的神,你们知道神——领袖,到底做了什么吗?”

 



“如果不是他!我们根本没有命站在这里!”有个稍微年长的人挥舞着手臂,高声反驳他,他手腕上挂着一串打磨的很好看的钖做的串珠,熠熠发光,“如果没有他,没有神赐给我们的钖,我们现在早就饿死了!”

 



“对!”

“没有错!谁要来破坏我们的家,谁就要付出代价!”

“滚出去!”

 




编造神话是人的天性,如果超群出众的人物在其生涯中遇到某些惊奇的事,人民就会贪婪的抓住不放,将其演绎成一段传说,然后狂热的深信不疑,这是人们对平淡困苦的生活产生的抗议。*

 




“他是伟大善良的神的化身,靠出口矿石给你们富足。”徐大虾顿了顿,“或许你们应该看看,那些你们以为平等的交易,那些被你们奉为珍宝的矿石,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他们之所以要开车来,就是因为车里有必须要拿给他们看的东西。

一个贴着被扯开的封条的铁皮箱被放在了马戏团帐篷前的台子上,半人高的台子放上重物时发出吱呀一声响,徐大虾站上去,拿脚踩着箱子的边缘,“你们的领袖告诉你们,之前和其他国家的合约中断,但是却没有告诉你们缘由。”

 



“你们单纯的认为是外界对你们不友善吧?”

“这个箱子里装的东西,就是你们的宝物被拒绝的理由。”

 



“那是什么?!”

 

“潘多拉的魔盒。”

 




徐大虾踹翻了那个铁皮箱。

 

 


平地惊雷,曾跨过千山万水到达世界的另一端的矿石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像是一捧清澈的水被人抛向空中,又像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黑色的墨在湛蓝的天空下晕染出几道刺眼的痕。

 



被他们视若珍宝的矿石在空中翻滚了几下,狠狠的摔在地上,崩裂的石块甩到了他们的面前,从中间裂开,裂痕意外的很完整,像是在暗暗告知着什么。

 



“还没看清楚吗?”徐大虾快步走下来,外套的边缘随着他的步伐扬起来,他随手抄起地上一块完整的钖矿,丝毫不惧的走到人群外一米远的地方,对着那些视他如恶魔索命般仓皇后退的人群冷笑了一声,“怕什么,这不是你们最自豪的东西吗?”

 



“看看你们信仰的撒旦给你们的礼物吧!”



啪的一声,矿石四分五裂,里面的褐色颗粒物冲破塑胶包装袋倾泻一地,一颗颗毒物的种子第一次得见天日,争先恐后的奔向人群。

 




“种子。”

“大麻种子,我相信在你们没有靠领袖发家之前,你们这的黑市很容易看到这些东西的成品吧?”徐大虾审视般望着他们,有几个人从后排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他,“而你们的领袖最开始是因为西欧市场他们的竞争力不够,才想要转开亚洲市场。”




 

“而他千辛万苦搭上线之后发现,你们本以为足够你们挥霍好几代人的矿石,在你们这一代还年轻的时候已经见底了。”




他看到有人低头摩挲着自己的矿石项链和手环,开始窃窃私语的交换着那些他们曾经没有摆到台面上说的小道消息:有很多小城市的矿井已经关了,即使是他们这里开采量也开始控制的越来越严格。

 

“那些在后花园里所谓的被神选中的孩子,就是在替他卖命做这些勾当!”

 


 

“你们很多人是不是觉得,只要能赚钱,夹带这些私货不算什么?”徐大虾蹲下去握了一小把地上的种子,放在手里看,“是不是还有人在想,领袖的方法很聪明,查不出来是我们废物。”

 



“是不是?!”

曾经高举着旗帜挥舞的年轻人被徐大虾一句有指向性的话吓得手一抖,旗杆慢悠悠的晃了晃,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黑色的A灼伤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十五万。”年轻人看着徐大虾的手掌翻过来,种子便如同沙漏里的沙一般从他手中扑簌簌的落下。


“十五万是什么概念,是将近布宁一座小城市的总人口,”徐大虾继续说,“你知道在世界上,十五万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仅仅一年内因为毒品,因为你们种出来的大麻的制成品而死亡的人数。”

“你们知道丧失行为能力不包含在死亡人数里吗?”

 



“我换个说法吧,你们知道你们运出去一块矿石里有多少克大麻种子吗?二十克,二十克可以种出、种活多少株大麻我不敢确定,如果一个矿石里的种子仅仅只能种活一株,刚才那一箱。”徐大虾转身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三十株。”

 



“成品会是多少,需要我帮你们算吗?要我帮你们算算多少株就可以导致吸食过量死亡,多少株可以提取出各个国家的死刑量吗?”

 


“我跟你们说的这些数字,不只是数字。”徐大虾又往前站了一步,和他们的距离不过半米远,他的表情平静而阴沉,好看的五官难得的散发着难得的寒意,“这些数字是人,是活生生的人。”

 



“是在阴沟里沉沦的人,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是和你们一样想好好活着的人!就是因为你们运出去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永永远远都要受着痛苦的折磨。”

 


“你们在做什么?传播福音吗?”

 




“你们的神骗了你们的孩子,如果你们现在拿着手机,现在就可以上网看现在曝光出的Akongo后花园储备仓库里到底是什么,如果你们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些满城乱飞的传单的真相。”

 

 



“你们的神高高在上,他拿你们的高贵的宝物做着最下流的勾当,现在还要让你们踩着别人的尸骨去为他卖命,去为他牺牲。”


“在领袖说的故事里,Akongo神因为同情而将自己的血泪融入大地,现在领袖要以你们的血和别人的泪祭他自己一个人的私欲。”

 

 



“那么多你们曾经的亲人和孩子已经无声无息的被他牺牲了,你们不知道。而你们现在站在这里,就是在替他做刽子手。”




“他要把你们全都,拖下地狱。”

 

“那时候,他就是唯一的真神。”

 

 



有人已经点开了靠着福乐保驾护航才能传到布宁内部网络上的视频,有人捂着嘴惊呼着看着仓库里那一箱又一箱他们从未见过的颗粒物,还有人对着那些亡者的照片默默抽泣,最重要的是在这之后曝光的一份长长的布宁矿石开采量数据统计,明晃晃的直线下降的数字刺痛了每一个人的心,那以后将会是流进他们口袋里的钞票的数目。

 



他们如今才明白,他们的神使剥下那层高贵的皮囊,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贪婪而自私,虚伪而恶毒。


他们站在原地,马戏团帐篷前的那支孤零零的麦架终于因为一阵风而倒下,啪的一声跌进尘土里。



 

“我们会给各位一个交代的。”

“还大家一个真相。”

 




没有人去听徐大虾这两句轻飘飘的话,他们心照不宣的看着屏幕里那些数字、金钱,还有在地上滚落的种子,那个为首的年轻人好像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羞愧的红着脸,他尴尬的四处张望着,好像在为自己的窘迫寻找一个合适的遮羞布。

 



是什么呢?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今天是来做英雄的。

 


!!



他发现了,这一切的缘由就是那面倒在地上的旗帜,他豁然开朗的张大了嘴巴,那个曾经被他画在身上的A是多么的会蛊惑人心,让他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

 




“去死吧!”

他狠狠的把脚跺在了那面旗帜上,用力的想要把它碾碎,好像这样才能表明他已经从洗脑中清醒过来。

 



“领袖在骗我们!”

“他才是恶魔!”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呼应他,他们忿忿不平的举着拳头,大声议论着领袖的不公,还有人向徐大虾投来感谢的目光,个体又落入到了群体之中,大家互相在波涛之中拉紧彼此的手,互相救赎,他们才是值得神骄傲的子民。

 



他们高声呼喊着,亲手将他们幻想中那个伟大而光明的人捧上至高无上的神坛,又要亲手恶狠狠的将其扔下最寒冷的深渊,让他跌个粉碎。



这便是信仰存在的最高意义,给人以时刻相信自己的力量。




“讨伐他们!”

 

这句话冷不丁的把徐大虾吓了一跳,后来才发觉原来短短十几分钟,他们讨伐的对象已经换成了领袖,他回头向老坛示意,老坛摇了摇头。

 



不必再阻拦那些人,会去的只是少数,他们稳住大局即可。

 




 

“就问你酷不酷!”

义正言辞的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谈判专家上车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和刚才在人群面前的正义法官判若两人,“大虾徐,永远滴神好吧。”

 



“讲道理,小徐同学确实有点帅。”老坛从车里翻出一包润喉糖给他,“排face拉满,谭某佩服。”

 


“对了。”徐大虾含着糖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那个开矿统计表哪来的?咱们已经打入敌人内部了?”

 


“照着小道消息伪造的。”


“噗……不是,怎么还欺骗人民群众呢?说好的还大家一个真相呢?”

 



“你清醒一点,兄弟。”老坛笑了一声,“入戏太深了,我们是黑道组织好不好,这是黑吃黑不是维和行动呀。”

 



“有一说一,那确实。”


徐大虾倒在椅子上休息,漫不经心的说,“民众嘛,谁声音大逼格高听谁的。”

 

 





徐大虾成功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恰好lex推门进来,给在会议室辛勤工作的两位技术员工一人拿了一板巧克力,福乐说要和其他技术人员沟通一下怎么能让那些照片存活时间长一点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老番茄和lex。

 



“那边结束了,辛苦了老蕾。”

“不辛苦。”lex看着投出来的新闻频道,现在仍然在直播城市的暴乱,不过矛头已经有轻微的转变,“我把那个小孩他爸的事告诉他了。”

 


“……那你有没有通知一下花少北,小心他再被寻仇一次。”

 



“你不先惊讶一下我卖队友吗茄帝,心态这么好。”

“哎呀,您也有您的考量嘛。”老番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们还信不过我们永远的大哥蕾丝吗!”

 



“别阴阳怪气我啊,我只是随便忽悠了那个小孩两句,他可能被我整的心态崩了。”

“嗯。毕竟杀了他最重要的人嘛,恨我们也很正常。”

“是啊——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也是遭人恨的带恶人~”

 



 

“你呢?”

老番茄突然转过头看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恨我们吗?”

 



“嗯?”

“教授。”

 



“啊,他啊。”lex勾了勾嘴角,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在里面,反而像是回忆起故人一样轻松,“反正他迟早都是要这样的,谁来动手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是我们做的。”

“我又没告诉你们让你们留他一命——有那机会我也不会说的。”lex换了个姿势撑在桌子上,“他也不算是我的亲人,非要论的话,顶多算我一老师罢了。”

 




“……老师?”

“别误会,他在你们学校当过老师你还记得吧?跟我没什么关系。”lex耸了耸肩示意要和他划清界限,“毕竟我冷酷无情不爱怀旧,他参加完自己女儿婚礼人生心愿已了,我愧疚什么,拿他来恨你们我累不累啊。”

 




幸者对不幸者的愧怍只有两种,认可怨念与认可救赎不过是每个人一念之间的选择。

每个人都有两条路罢了。

 “蕾皇通透!”

 



已经过了中午了,Akongo基地的人再能耗也等不来支援了,很有可能等到的是暴起准备将刀刃对准他们之间的子民。

 



“某幻、中国Boy,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领导先听哪个?”中国Boy的声音还是很轻松,看样子局面完全在他们控制之下。

 


“好的。”

 



“我们已经差不多控制住四楼了,”中国Boy捞了瓶水扔到坐在地上包扎伤口的某幻旁边,走廊里都是抱着头蹲下的普通员工,最难啃的骨头已经啃完了,上面的人更是瓮中捉鳖。

 



“坏的不会是有人跑了吧?”

“神机妙算啊。”中国Boy象征性的拍了拍手肘给他鼓掌,“很遗憾,最大的那个好像浑水摸鱼向后花园跑了。”

 


“不过放心,花少北和哲别都在守着,除非他遁地,不然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好。”老番茄回答他,“这个垮台的神使,就交给你们了。”







-

久等了久等了久等了久等了!大家早上好!x

这一个礼拜课太忙所以我快乐的鸽了我开连载以来最长的一段时间x但是我说周末更久必周末更!只要我不睡,周末就没有结束。

这张拖得很长,因为有想写的内容,总计大概1w3左右,真的是耗尽心血我和我家小姐姐熬了两个通宵,熬到天亮的那种,我说我的她说她的,熬剧情熬的我们两个就地成仙了(。)


一个措不及防的小预告:下章开始进入结局啦,结局分上下两章吧应该,内容很多,反正目前我脑子想的东西我都很满意,看最后的成果吧大家应该不会失望的。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希望大家!真的!看剧情!因为我真的用心写了很多我想写的东西,然后给我评论区开麦讨论一下求求了!我真的很想看反馈哈哈哈哈!长评人在吗,看看我看看我!

喜欢的话记得一键三连www!啊我现在好精神......

评论(70)
热度(1490)
  1. 共1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夏梓鸢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