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出没。
话密,完了还没营养

“幸运的是我,曾陪ta们开放。”
今朝有糖今朝醉,来日发刀我再跪。

【团孟】南城旧事


-《我的团长我的团》团孟,HE(?)

-一篇情人节贺文变元宵节贺文,今天正式更名为张译生贺(。)小太爷生日快乐!

-各种bug有,ooc有,无考据,真一点都没有



-summary:一个七岁的北平小太爷孟烦了遇到怪人的故事。

“我分不得清河和江,我也分不清好人跟坏人,但是小太爷觉得你是一不错的人。”






我七岁——按照家父的话,是虚岁七岁的时候,吃驴打滚儿粘掉了牙,门牙旁边那一颗,张嘴说话就漏风,这便让我有了更多的勇气反抗家父布置的课业。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分外晦涩,我拿舌尖轻轻拱着牙床,盯着摆在桌子上的书,余光却偷瞄着家父的背影,以防他突然转过身,看见我的神儿早就飞出这四九城,非得拿板子抽我手心不可。



家父总爱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衫,好像这能彰显出他的与众不同。

家父的那群朋友也爱穿长衫,我见天巴望着他们能来找我父亲,几个留着胡须、戴着眼镜的男人进了房门便开始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无外乎是什么“三民主义”“黄埔军校”“共和”,和书上的天地玄黄一样晦涩难懂,说着说着便长吁短叹起来,家父不善饮酒,却每每在这时候要母亲温一壶酒,然后仁慈的放过我,允许我晚上不用去找他复习白天的功课,我便获得短暂的自由。




可是现在是冬天,不管时局如何,哪哪儿又打了仗,中国人总是要抽出空来过年的,过完年还有元宵节,父亲的朋友们忙着料理家中琐事来不了,我便装出殷勤的样子去帮母亲的忙,实则只是在厨房和后院东颠西跑,最终是被察觉到了那点小九九,今儿一早就被摁在了书桌前念书。



“了儿。”

我听见父亲低沉的声音,痛苦地舔了舔牙齿站起来,我知道这是让我背书的信号,我磕磕巴巴地顺了一遍,背到“节义廉退,颠沛匪亏”,无论如何是想不起下一句了,我认为那对彼时的我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毕竟我疯玩了一个春节。




许是城隍庙的各路神仙听到了我内心的祈求,派来了圣人——也就是我们家那位四五十岁的短工,来解救我,在我父亲的戒尺落下前,他用比我父亲还沙哑的声音说:


“老爷,夫人说让我带着小少爷去街上买点元宵和花灯呢,今儿就是元宵节了,您看这……去晚了就买不着了。”

“谁让你进来的?”父亲竖着眉毛。

我妈呀。我在心里偷偷回答。人家进来第一句话就说了。



看在上下千年的传统文化的份儿上,我获得大赦。



冬天的北平是干冷的,呼一口气,脸上的皮肤都隐隐约约地裂着似的疼,我全然不顾尽职尽责的短工的喊声,在人堆里乱窜——即使是战乱年,该过节的氛围还是一样不差,白花花的元宵、红彤彤的花灯,黑乎乎的人群,一茬接着一茬,嬉笑着吵嚷着像是从未有过辛苦,这是北平对这个乱世的体面。


冷风是乱飞的刀子,我跑得飞快,我不在乎晚上是吃黑芝麻馅儿还是花生馅儿的元宵,我心里装着另一件事呢。




下牙掉了要扔房顶,上牙掉了自然是要往河里扔,这哪个小孩儿都知道,我上次下牙掉了,后来长歪了,总是惦记着是不是我家的屋檐不够高,这次我决定要扔远点,扔河里头去,城南头就是条河。


这对于年幼的我来说,不亚于一次冒险,小太爷我虽然皮,倒也不敢让大人太担心,从这儿跑到河边,来回起码得半个钟头,误了晚饭点,我又得挨一顿揍。




只可惜我连河边的影子还没见着呢,就一头撞人身上了。


我两眼发花脑袋发晕,直说什么玩意儿,一个灯笼化作三个,对方像是比我更为惊慌,我俩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竟比他爬起来得还快,随即瞪着我的眼珠子理直气壮像是他撞了我一般。



和邻居家今年去外地求学的大哥差不多高,很瘦,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上穿着一身旧军装,胳膊肘和膝盖磨损得厉害,他的头发不长也不短,脸上不脏也称不上干净,紧皱的眉毛下是一双慌乱的眼睛,在我和他之间像米仓老鼠似得窜了几下,最终停在我伸出来的手上。



他犹豫了一下,像是觉得在我一小孩面前这样特跌份儿,撑着地起来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我心说这小子真没意思——尽管他看上去比我大了十岁,那又怎么样,他要是大人早训我了,只有像我爹那样的大人才没劲,所以他只能称得上是“这小子”。



他怀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我第一反应是兜里揣了什么玉件或者瓷器,别被我碰坏了,我可赔不起,定睛一看原来是两瓶洋酒,他小小心翼翼的擦了擦上边的灰,眼睛里却也蒙上了一层灰。



“嗳,”我走近了些,“你是当兵的吧,你是不是迷路了?”

然而这个人并不想和我多话,但是经过一段茫然地左看右看,这小子不幸的发现自己确实很难在这人潮之中寻到记忆里的那条路,于是他败下阵来,低头看向我,说了他今晚的第一句话,声音有些低沉,“河边怎么走?”



我抬手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他点了点瘦削的下巴,转过身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腰带上有好几处磨损掉色的痕迹,我猜上面别过不少枪,我的脑海里不住的闪过一些故事,不是什么刘关张桃园三结义、赵子龙七进七出救主,梁山好汉之类,而是那些在后世估计会被当民间传说听的现世的乱世游侠的故事,都是这样,孤身一人,来如影如风,这让我的心悸动起来。



我在心里默默查了仨数,向后瞅了一眼,老赵还没发现我今天要做的第二件冒险,他正忙着和商贩讨价还价,这可怨不得小太爷了。




“哎,你是要回部队吗?”

他颇为意外地转过头,头发被冷风吹起来,几缕碎发软踏踏地趴在额头上,他抿了抿嘴唇,这次很快地回答我,像是就为了等着我问这句话一样:“就我一个人。


而后他又补充道:“不是。”




我时常自夸自幼聪敏,因为这的确算得上是一句实话,我隐约察觉到他这几个字的回答里包含的一些事实,或者说是我猜测的事实:他可能是个逃兵,或者即将成为一个逃兵。只有逃兵才敢在四九城里摆脱严肃的军纪——在我心里竟生出几分钦佩,他居然敢在这么严肃的军纪底下当逃兵。


我莫名对他生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长大后的我如果还能回忆起现在的我是多么的古道热肠,一定会掩面哭泣,太丢脸了。




“那你要去河边?我能跟你一块儿去吗?”


我迫切地想要成为他的同伴,只有一晚上也不错,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再在这儿耗下去,就真得被逮回去了,我不想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转身向着我指的方向走去,我把这视作一种默认,跟屁虫一样紧紧贴在他身边,那是我第一次离当兵的那么近,我对“军人”毫无概念,但是却对“当兵的”颇为熟稔,在父亲嘴里是恨铁不成钢,在母亲嘴里这是送死的勾当,在家丁眼里这是除了在地里和别人家里刨食之外,为数不多的混口饭吃的出路。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不认为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




河边的空气更潮湿,我没说我要干嘛,他也没说他要干嘛,我站在河沟边上,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河面早就结冰了,我要是再早来几个钟头还能看见冰面上凿洞钓鱼的,可是现在连容我扔下一颗小小牙齿的地方都没有,我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生出再一双手臂,跟抡手榴弹一样把我的那颗牙扔到十几米开外的冰洞里,兴许还能看见冰面下盛满了月光的河水,河前明月光,疑是天上霜。



啵。我听见轻轻的什么东西被撬开的声音,再扭头便看见那小子用随身带着的匕首撬开了那瓶写着外文的酒,动作干净利落,终于让我看出点他颇瘦的身体所蕴含着的些许力量,让我止不住的去想,他在战场上会不会也这样干脆的砍下敌人的头呢。那时候我才惊讶的发现,我好像对当兵并不是那么抵触,甚至有那么像米汤一样稀薄的向往。



我就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我极为擅长安慰自己,大不了等开春了冰化了再扔,现在我最大的兴趣是看这小子要干嘛。


让我有些许惊讶,他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一饮而尽,也没有说胡话告诉我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神秘传说,他只是震动着有力的手腕,将瓶中的酒尽数倒在冰面上,我看着那橙黄色的液体一路蜿蜒,最终凝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河后面就是一片黑压压的树林,他就穿着不算厚实的军装,就站在那片黑暗里,我不得不眯着眼看着,因为风实在是太大了,好像又下雪了,雪渣滓往人脸上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种天还能站得这么直的,他在等谁呢?他要把酒给谁喝呢。




“你再不回去,你家里人要打你了。”


他的话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我把脑袋往脖领子里缩了缩,“你在干嘛呢?祭屈原?”




那确实是往河里倒东西的习俗,他转向我走近了一点,把空瓶子往草地上一扔,摇了摇头,又问我:“你知道这条河最终会汇入哪儿吗?”


“山东?那儿靠海。”我像是过年被亲戚拷问知识的小孩,诚惶诚恐的给出答案,尽管他不会给我压岁钱。


“会汇入江里,江再汇入海里,”他看向河流的尽头,那是很远的地方,他以后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一样,“你分得清河和江吗?你见过吗?”



“我没见过,”我为我乏善可陈的阅历感到悲伤,尽力找补,不想落於下风,或者说也不想让这个莫名让人感到悲伤的家伙再失望,“我知道,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你的酒也能到长江尾。”


倾尽江海,赠饮他人。



这小子对我宏大的答案并没有任何表示,我忽然想到一个让我感觉有些许难过的可能性,这瓶酒可能是祭奠他的父母,流年纷争,战火不停,一旦走出家门,回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才虚岁七岁,可是我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他们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可能是死了,等不到他们的人却说他们还活着。




“战死的英灵,涂炭的神灵,还有死去的人。”


他的脸上还是灰蒙蒙的,我看着他的嘴唇上下触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北平有许多寺庙,我也凑过热闹,那里的住持七八十岁了,常常对为了一柱头香抢破头的人露出这样的神色,我不懂,我问父亲,他不告诉我,我问母亲,她说我们太苦了。




我不觉得我苦,小太爷吃过最大的苦就是读书的苦。




“他们会知道的。”我徒劳的安慰,老人见到小孩这样都会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我懂事了,可是他还不是大人呢。


我以为他还要把另一瓶酒也倒了,我蠢蠢欲动还想问他倒之前能不能给我尝一口,结果他只是捡起来,小心的又放回胸口,随后又饶有兴趣的问我,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生动的“你知道屈原?噢——你还在上学堂,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在上学。”



我没有告诉他我不去学堂,都是家父在家里教育我,我逮到一个显示我的机会,我从未这么感谢我学到的知识:“资父事君,曰严与敬。孝当竭力,忠则尽命。说得就是屈原,这是——君子所为,这是《千字文》里说的,那个你学过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君子……”他自动忽略了我套近乎的幼稚提问,念叨着这两个字,像是许久没听过一样仿佛品味,而后突然问:“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哪儿能啊,你要是拍花子,小太爷早就被套麻袋里头了。”



我说得是实话。



“那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呢?”

一整冷风把他的军装下摆轻飘飘的吹起,他向别人寻求一个答案,但是我还是个孩子,他好像也不是很需要这份答案,模模糊糊的,像下在锅里的元宵,我的嘴张开又合上,嘴唇被冻得开裂,牙齿打颤着说:“我、我觉得挺好的。”



这句不完全是实话,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除了他之外的别人当兵的。

我也不知道君子的反义词是不是坏人,或许应该是小人?父亲从不解答这些歪门邪道,我也无从得知。




唰唰唰。我听见掉光了叶子的树杈在一起相互碰撞的声音。




“我不是逃兵,”天太黑了,我看不清,但是他似乎是对着我笑了一下,牙齿很白,“他们在赌钱,让我出来买酒,连多给了我钱都不知道,现在他们差不多该赌急眼打起来了,我要趁乱回去了。”



他向和我相反的方向走去,我用快被冻麻了的脑壳子想,他应该是知道哪里能抄近路,他们这种人不认识城里怎么走,这些又偏僻又没人的地方懂得却是很多,他飞快地转身,融入夜色,头也不回。





“哎!你叫什么名儿啊?”

我猛然想起来,可是回头再无他的踪影,说不准他真是什么神仙,他有元宵吃吗?





后来,我实在回去的太晚,短工找不到我差点回去喊人,到了还是免不了他向父亲告我的黑状,父亲当然不忌惮什么过年不能打孩子,抡圆了的巴掌就朝我的屁股上招呼,我结结实实地吃了一顿眼泪拌芝麻馅元宵,又苦又甜。



再一摸兜,那颗牙早不知道丢在哪条街上了,到了也是没扔进河里,汇进江河湖海,不过我的恒牙长得还不错,说不定长牙和往哪儿扔根本没有关系。



我没向任何人提过他,只说我贪玩走远了,父亲说我欠被拍花子拐到荒郊野岭,后来我觉得他确实挺像的,我头都不敢抬,因为屁股还上着药只能趴在床上背我的千字文,竟奇迹般的一遍就顺了下来,许是这一顿胖揍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父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拿出另一篇——《出师表》。



那一个冬天的尾巴就是孔明先生陪我度过的,太阳晒在我的屁股上,越来越暖和,我知道春天要来了,我记得“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印象更深的还是“临表涕零,不知所言”,和我差不多,所以《出师表》成了我记得最牢的古文。



后来我再没吃过那样的元宵。





-


孟烦了拿着高倍望远镜扫着江面,双手搭在并不存在窗户的床沿上,怒江江面乌黑一片,更远处的南天门也是层峦叠嶂的墨黑色,像是无穷无尽的。



“江景好看吗?”

龙文章揪了一把老孟家的小猪羔子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绳,好似要让他的副官、传令官、参谋当时冤死在他的窗口,“兴致不错啊烦啦,看出点什么没有?”



孟烦了突然扶着窗框,嘴里连着哎呦了好几声,“哎哟,您瞧见没有?有一黑色巨鸟正似那黑旋风,搅得那怒江河岸漩涡阵阵,咻——哗啦,好像那黑芝麻馅儿的元宵在煮沸了的怒江大锅里咕嘟咕嘟……”


“海鸟捕食给你说成什么了,”龙文章叉着腰站在他背后,照着孟烦了的脑袋拍了一巴掌,“再敢霍乱军心……”


“视与日寇同谋——团座大人,处处城乡庆上元,烟花灯火表心欢——您老元宵节快乐啊。”




孟烦了放下手里的望远镜,一转头就是龙团座那坦坦荡荡的眼神:没军饷,没补贴,火树银花倒是能用大炮给你炸几个出来,你看着我也没用,孟烦了长叹一口气,他倒是不指望死啦死啦能从哪儿给他变一碗芝麻馅儿元宵出来,但是兹要是能让龙文章短暂的不痛快一下,他的身体比脑子转得快多了。



“小太爷上次嘴里有芝麻的滋味儿,得追溯到还在北平的时候了。”

“我也是。”

“你还去过北平?”孟烦了的话一问出来就后悔了,面前这位自小就开始游历中国,自称走遍天下的神汉什么他听过名字的穷乡僻壤都能叫得出有什么吃食,更何况北平呢,“也是,你肯定去过,你还吃过我们那儿的爆肚呢。”



“是啊,”龙文章像是不作弄他几下睡不着觉似的,手掌在孟烦了那吃了一天炮灰的脑袋上揉了半天,随口胡诌,“看见老孟家的小崽子不好好读书,偷跑出来,差点被人贩子拐了两个银元一斤卖了。”


孟烦了拿他没瘸的那条腿踹他,被久经沙场的龙文章灵活地闪开了,对方还要得意洋洋地向他这半残炫耀没打着,幼稚得孟烦了脑袋瓜子疼,只想让此人滚得越远越好,沉默了几秒又不得不接受自己还得长久的和死啦死啦共处一室的悲惨事实,嘴里念叨着小时候学得那些古文,最熟得还是当时在收容站给雷宝儿背过的《出师表》。



“……临表涕零,不知所言呐,这可是我小时候背得最好的。”

“烦不烦,大过节的——明天罚你去江边背一早上出师表,”龙文章像赶苍蝇似得挥挥手,把孟烦了从窗边轰到了窗边,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龙文章低着头收拾他的枪,而后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会,“烦啦,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后边儿一句是什么来着?”



孟烦了一愣,像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和团座大人探讨国学,他面对龙文章总是身体比脑子快,拿起床头堆着的一罐牛肉罐头轻轻往炕上那么一敲,评书一样的词儿就怒江下饺子一样从嘴里滚出来:“《千字文》呐,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您那么看着我干嘛呀?这小太爷真不可能背错,为这玩意全须全尾的背下来,家父没少打我手心儿。”



孟烦了有些诧异,因为龙文章看向他的目光有了些许奇怪,从头到尾打量着他,像是从他身上看那些已经在连年奔波中消磨殆尽的人和事,那种眼神不像是他在缅甸说看见死人了的眼神,反而眼角和嘴角都带着笑意,像是从孟烦了全身这对破烂儿里翻出了什么宝贝。



孟烦了被他盯得有点起鸡皮疙瘩,结结巴巴地问怎么了,龙文章突然大笑了两声——孟烦了倒是没什么惊讶的,他的团座经常这么抽风,龙文章笑得快喘不过气,迷龙那几个听了估计要以为他和孟烦了连夜把竹内连山的头砍下来空运回屋了,孟烦了往后退了几步,他觉得这死骗子兴许是欠账太多被鬼上身了。



龙文章笑够了就让他别背了,再背真该天亮了,睡觉!



每逢佳节倍思亲,虽说他们阵地上一点儿过节的氛围都没有,但是孟烦了小太爷心情好,心情好就愿意多说两句,躺在炕上跟他亲爱的团座大人絮絮叨叨,“哎,小太爷小时候还真差点遇到一人贩子,也是元宵节,他还跟我吹他见过多少大江大海……”



孟烦了听见龙文章压低了声音的笑,“哟,敢情骗你都不用糖,胡吹两句你就跟着走了?可以啊烦啦。”

“得,今儿不跟你计较——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人虽然看着绝对不是好人,倒也不是个坏人,”孟烦了吹灭了灯,两眼珠子蹬着被打了一窟窿的房顶,那里露出来的天空和北平的一样,“是一挺不错的人。”



“嗯。”

“你听没听啊?”

“我听着呢,”龙文章回答他,语气里带着笑意,孟烦了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在笑些什么,这些旧事还有那他背了一个冬天的《千字文》有什么好笑的,他问,“那我呢?”




“你?你跟他差远啦。”










-

我太菜了,写完了再看一遍痛苦地我要自裁谢罪。

早年间偶然相遇的故事,某天突然想到死啦死啦跑过那么多地方真的没碰到幼年小太爷吗,be like:

团:北平那么多好地方小时候你肯定没少去吧

孟:啊。(一些本地人的privilege)

团:那有家店特别又名你吃过没有(网红店打卡)

孟:哦哦哦那个啊,去过。(本地探店)

团:那你怎么没碰见我呢(理直气壮且真的会困惑)

孟:……你是在那儿当伙计吗我还能碰见你,我要是从小就碰见你我也太倒霉了!

团:那你二十四碰见我不还得三米之内当我的传令官副官参谋。

孟:我是不上辈子欠你的啊!


我把↑这个弱智段子扩写成了言之无物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6K字长文,我到底在写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总而言之大家凑合看……喜欢的话可以留评论,一些继续瞎搞的动力desi……

评论(6)
热度(163)
  1. 共1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夏梓鸢 | Powered by LOFTER